校園言情文章

General 更新 2024年05月09日

  ,吸引了很多青春期的讀者閱讀,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兵荒馬亂的畢業心情

  慌亂是從畢業前最後一個學期開始的吧。開了學,大家很少再像以前那樣問過年回家沒有,是不是又添了新衣,或是整了頭髮,而是三言兩語地詢問對方論文做完了沒有,工作有沒有眉目,考博準備得怎樣,愛情到底何去何從,語氣裡的焦灼與臉上的憂愁一樣,鮮明清晰。以致到最後大家每次見面,不等對方發問,便會自動將自己的境況和盤托出。

  但這樣見面的機會已經很少,大家忽然間就像網路上的QQ,隱了身,遍尋不著。學校成了一個清冷的小站,來去匆匆,只有需要辦理一些畢業前的手續時,大家才會短暫一聚。甚至當班裡的同學阿枚,因為腦血管破裂,危在旦夕時,我們這群沒心沒肺的人,依然找了這樣那樣的理由,為自己無法前去看望推脫責任。後來學校給畢業生照相,在人群裡遇到身心憔悴的阿枚,突然間我的眼淚就嘩嘩流出來。阿枚說:“丫頭,哭什麼呢,應該笑才對啊,差一點兒我就見不到你們了。”我俯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想起她像大姐一樣,給予我們的諸種關愛,而我們卻殘忍地只一個簡訊或是電話就將在病床上與死神爭搶的她敷衍了。是不是,畢業與工作,真的比一份友情還要重要,讓我們瞬間變得如一頭焦躁暴怒的小獸,撕咬吼叫著,朝著想要的目標不顧一切地飛奔而去?

  但那時我的思維,已經不會這樣理性地分析,我幾乎對每一個來臨的機會,都惡狠狠地上去拼搶一番。我將濟南大大小小的招聘會都趕遍了,又把華而不實的簡歷,傳單一樣散發到那些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招聘人手中。每發一份,我便會在晚上睡覺時暢想一番。那時我和同學似乎都患上了臆想症,每去見過一個單位,就會習慣性地花一點兒時間做一個白日夢。夢裡當然無一例外地是自己成功應聘後的美好與絢爛,想著終於可以在瞧不起自己的人面前揚眉吐氣,終於能夠不再做那個窮到需要每日算計的學生,終於可以給父母一些安慰,終於能夠在喜歡的城市裡過上想要的生活……但夢醒之後的忐忑與不安,並不會因此少掉絲毫。我依然要為了能把自己賣一個最好的價錢,四處奔走,吃盡白眼兒。

  我記得趕了十幾場招聘會,投出去上百份簡歷,在那些一臉漫不經心的招聘人面前,將自己吹噓得天花亂墜,甚至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懷疑這個如此優秀的畢業生到底是不是我,我還學會了攻心戰術,遇到那些對自己的簡歷多看兩眼的招聘人就一臉真誠地上去吹捧,之後又用郵件和電話對那人“狂轟濫炸”,直到人家說,很抱歉,你的確優秀,可是,我們已經招到了合適的人了。也有冷漠的,聽到我打電話過去詢問,就說,寫明瞭我們不要女生,為什麼還這麼嗦?抑或,聽我報出自己的出身,便直接拒絕,非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我們這裡免談。我那時真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讓我回去再考一個牛氣哄哄的名牌大學來,將這些人的驕傲一網打盡。

  可惜,再怎麼失落和鬱悶,還是要硬起頭皮,厚著臉皮,趕鴨子上架。而對面的愛情,則在這樣的忙亂裡開始亮起了燈。工作剛一年的男友,每隔兩天就會打電話來向我追問,到底是跟他走,還是聽從父母的意見,回自己城市?問得急了,我便會聲嘶力竭地朝他吼:“為什麼你沒有很多的錢,可以讓我過衣食無憂的生活?!為什麼你沒有能力,可以為我安排一份安穩清閒的工作?!為什麼我時刻要考慮別人的意願,而不是飛往我想去的地方?!為什麼我心力交瘁了,依然無法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每每吼到最後,我和他都忘了,究竟我們因何而吵;又究竟是什麼,將昔日那個溫柔羞澀的少女變成這樣一個蠻橫無理、脾氣暴躁的女子?

  是的,畢業前的這段時光,我們似乎一直都是在無休止的爭吵中度過。父母不想讓我走得太遠,而在男友的城市,我又始終無法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愛情與工作,在畢業的天平上,搖擺晃動,誰與誰,都不願輕易地就這樣放棄。

  各種各樣的考試也在這時將我折磨得焦頭爛額。公務員、選調生、結業考試,還有考博,它們像一股股颶風,把我高高地席捲上去,又重重地摔落下來。我幾乎變成了一隻可憐的螞蟻,不知道河水要將我衝向何方,只好無助地隨波逐流,記得每次在校園裡遇見導師,都要繞道而行,或是盡力地將視線從他犀利的拷問下游移開去。我像當初考研時一樣,時不時地就捫心叩問自己:到底,我為什麼要這樣一直考下去?到底,表面的風光與真實的生活,哪一個更重要?

  直到我啟程奔赴北京參加考試的時候,我才用一個朋友的簡訊,努力說服了自己。她說,此次征戰,重要的並不是結果,而是你終於可以為自己的讀書生涯畫一個圓滿的句號。從幼兒園到博士,每一場戰爭你都有了,比之於本科就畢業的我,你的軌跡當是一個完美的圓。我倚著窗,聽火車哐當哐當地向前飛奔,終於在這句話裡笑了。

  我知道這笑裡夾雜了苦澀。當我獨自提了行李,花了十幾分鍾才從天橋上穿越了一條並不寬闊的馬路時;當我在北影門口被門衛警覺地百般盤查時;當我從北影那些衣著光鮮的俊男靚女身旁經過走向自己租住的地下室時;當我自以為學得很好的專業,在幾張考卷面前潰不成軍時,我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心底淤積的陰鬱與失落,在北京某個陌生的街頭,慢慢蹲下身去,任淚水氾濫。

  我在網上認識的一個未曾謀面的朋友,一次次發簡訊,讓我到了北京一定記得去見她。她要從我的身上,一點點印證文字中那個活得淡定自如的我。為了這次會面,我費盡了心思,但當我考完了最後一場,開啟手機時,我卻只給她傳送了一句話。我說,再見了,朋友。她永遠不知道,那一刻,面板粗糙、頭髮蓬亂的我是怎樣的落魄不堪。那個文字中灑脫不羈的我是寧肯此後永不再見,也不要這樣一次蓬頭垢面的相逢,況且,我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恬淡柔和的女子,只不過是一場畢業,便讓這個隱在文字背後的淡泊女子現出尖銳的核心。

  還好,這樣混亂的畢業,終於還是走到了盡頭。當我寫下這些文字,我已是一個歷經了百種考驗的女子。4萬字的論文,成功送審;考博沒有通過,但那些與電影瘋狂為伍的歲月卻並沒有虛度。它們如影像般深深植入我的記憶;在男友的城市,一份穩妥的工作終於將我接納;與父母一度緊張到一觸即發的關係也漸漸柔軟下來,最終,母親放手說:“小安,只要你覺得幸福那就飛吧。”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畢業照上的大多數人都是笑著的。因為,當我們將渴盼、焦躁、失落、感傷、快樂、孤寂、恐懼一一走過;當我們甩開了所有的包袱,輕裝上陣;當一所大門關閉,另一所大門開啟—微笑,是唯一可以將一切包容的表情。

  那枝頭的果實,終於,快要熟了。這一程紛繁的光陰,釀造出的芳香,早已飄出了很遠……

  文/安 寧

  :我曾如此純美地開過花

  那年,我高考失利,到鄰縣一所中學去復讀。學校周圍,住一些人家,小門小院,家家門前長花長草,還有一些泡桐樹。高大得很,枝葉兒疏疏密密地掩了人家的房。四五月的時候,泡桐樹開花,一樹一樹淡紫的花,環繞在房子上方,像給房子戴上了花冠。我喜歡在清晨,捧了書,跑到那些樹下讀。那個時候,我也成了大自然中的一個,我忘了鄉下孩子的自卑,我變得很快樂。

  就在無數個清晨之後,我遇到了那個男孩。他穿一身白色運動衣,在練退步走,黑髮飛揚,朝氣蓬勃。我當時正捧著書,他笑著跟我點點頭,又繼續他的跑步。

  我只覺得眼前有陽光在飛。那個笑容,從此印入我腦海中,揮之不去。這以後,我在清晨讀書時,開始有所期待,每天聽著他的跑步聲臨近,又聽著他的跑步聲遠去,心裡有頭小鹿在跳。

  後來在學校,人群裡相遇,他顯然認出了我,隔著一些人,他遞給我一個笑,熟稔的,綿長的,有某種默許似的。我的臉,無端地紅了,也還他一個笑。除了笑一笑外,我們沒說過一句話。

  夢裡開始晃著一個影子,很多的時候,並看不真切,像遠遠開著的一樹花,一團粉,或一團白。我開始嫌自己不夠漂亮,對著鏡子,把清湯掛麵樣的頭髮,撥弄了又撥弄。母親納的布鞋,母親縫的土布衣,多麼讓我難過!我變得很憂傷。那些捉不住的憂傷,霧嵐般的,淡淡地飄在我的日子裡。

  泡桐花落盡的時候,我要回我家鄉的學校參加高考。走的那天清晨,我依然在學校門前的路上晨讀,那個男孩,也依然來晨跑,穿一身白色運動衣。他跑過我身邊時,放慢腳步,送我一個笑,又漸漸加了速跑遠。望著他的背影,我的疼痛,被瞬間擊中,我在那個清晨,流下眼淚。我很想很想對他說一聲再見,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其實人的一生所經歷的,並非只有轟轟烈烈才成記憶。在泡桐花盛開的時節,我自然而然會想起他,我會痴痴發一回愣,而後微笑起來。我望見了我柔軟的青春,不後悔,不遺憾,因為我曾如此純美地開過花,對歲月,我充滿感恩。

  文/丁立梅

  :我弄丟了一顆溫柔的心

  李繼原是個胖子。

  吃中餐他會叫滿一桌子,吃西餐可以吃雙份的牛排和意麵,就連在學校食堂,他也會把餐盤堆得像珠穆朗瑪峰。

  因此,無論跟他出現在任何場合,都會成為焦點。

  但是李繼原不但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胖子,他還說男人吃得多是常事,自己之所以成為焦點完全是因為常年黏在他身邊的我。

  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因為要節食減肥才假裝吃不起飯忍辱負重一直尾隨在李繼原身後,忍受他的栽贓,忍受他凶猛的吃相。

  在S大,無人不知李繼原虐待女友成性,把好好的一個圓乎乎的姑娘活生生虐待成紙片人。

  當然,我才不是李繼原這個胖子的女朋友,我喜歡的是翩翩美少年。

  其實在認識李繼原之前,我才是真正的胖子。無數的減肥專欄說,想變成瘦子就要與瘦子為伍,耳濡目染。但是我試驗了很多次都以失敗告終,直到李繼原的出現,我終於找到了減肥的真諦。

  他是我見過最能吃並且唯一能搶過我的人,和他一起吃飯,我從來沒吃飽過。發現這個祕密後,我忍住內心對他的厭惡,低三下四地再三邀請他每天和我吃飯。

  忍辱負重後,胖妞變作了骨感美女,而李繼原變成了胖子。我們也慢慢地在嬉笑怒罵裡從飯友漸漸變作了摯友,吃飯自習去圖書館甚至逛街形影不離。

  可是他為了一個女人想要撕毀我們多年深厚的友誼。

  摯友也會變作地下情

  張蕾,政法系,熱愛哲學和古典樂,素食主義者。

  調查到這些資料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幸災樂禍的,讓李繼原這個莽夫去追求一個愛哲學的素食主義者,一定會非常跌宕起伏吧。

  果不其然,一個月過去了,李繼原依然還是一個人默默地偷看著張蕾,毫無進展。兩個月過去了,他們終於有了質的飛躍——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了。

  不久後有了這樣的傳聞,李繼原不但虐待女友不給飯吃,還劈腿了。在S大女生的心目中李繼原已經喪心病狂,人神共憤了。於是他向我下了最後通牒——公共場合不得與他同時出現。

  我就這樣成了他的祕密朋友,原來友情也會有地下情。

  離開李繼原的生活是豐富的,很多的男生開始約我,我忽然食慾無限好起來,漸漸胖了一點,臉色極佳。他們說,看,離開惡魔,你的春天又來了。

  哪裡來的春天,這個冬天冷得要死。我去買圍巾,鏡子裡只有裹著各色圍巾的自己,沒有人在我身後擠眉弄眼,惡毒地評價或者真誠讚美,我喪失了審美能力。

  我去看電影,沒有人在我左邊隨著劇情唉聲嘆氣,只有陌生的人在打呼嚕,我抱著爆米花,聽不清哀傷的臺詞,我喪失了聽覺。

  我在餐廳吃飯,沒人跟我搶,我吃了很多。但是節食多年的我,竟然忘記了食物的味道,辨別不出滋味,我喪失了味覺。

  期末就要來臨了,我去上自習,經過底層的階梯教室,李繼原和張蕾坐在一起解題,戴著一樣的手套,拿著一樣的杯子,還有一樣幸福的笑容。我忽然發現,我早已喪失掉的心底的感知,在這一刻,卻有一絲疼痛。

  新年的舞會上,我見到李繼原大吃一驚,因為吃素他竟然瘦了那麼多,站在禮堂門口竟然也有些翩翩美少年的味道。可我卻懷念起他從前的模樣,高大俊朗的,穿起西裝總是比別的男生好看許多。當然我從來不會讚美他,我只是大聲地叫他胖子,然後拉著他跑進禮堂。

  當他和張蕾在舞池跳得情意綿綿時,我就坐在餐桌邊使勁地吃蛋糕喝飲料,吃飽喝足準備撤退時,胃絞痛起來,幾乎挪不開步子,只能靠在牆上給李繼原打電話求助:“我胃好痛……”

  “不要搗亂,這可是我和蕾蕾的第一個新年。”他當我惡作劇,飛快掛了電話。我慢慢地蹲在了地上,身後有人停住腳步,似乎遲疑了片刻,然後叫我:“朱碧茜?”

  那樣熟悉的聲音,我頓時像觸電般縮成一團,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水。他抱起了我,把外套緊緊裹在我身上,撥開擁擠的人潮,腳步飛快地奔跑在一片蒼茫中。恍惚中,我聽見他說,朱碧茜,我好想念你。

  我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葉帆,你終於想起了我。

  我弄丟了一顆溫暖的心

  我和葉帆,算是早戀的領軍人物吧。

  我們從來沒有避諱,常常穿著情侶裝拉著手在學校招搖過市,我們都是成績優異卻並不循規蹈矩的尖子生,在不影響學習的前提下,老師也睜隻眼閉隻眼。

  我們有過很多美好的時光,多到我以為可以是一輩子。可在進入不同的大學後,一切都變了。終於他對我說,他看到那個女孩後,才知道從前的世界太小了。

  他說完這些話後,我一個字也沒有講,只是關掉了電話,然後在第二天踏上了旅途。

  遇見李繼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件。那次旅行中,手機掉進了水潭裡,我索性玩起了人間蒸發,不給任何人訊息,一直到10月,我換了新的號碼,一一通知舊友。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電話轟炸而來,事實上在我長達半年的失蹤時間裡他們一直在找我,而這些電話,統統被李繼原接到。這個倒黴鬼買到了我登出的號碼,於是生活在我朋友們無窮無盡的騷擾追問甚至怒罵的噩夢裡。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他成為我失戀後緊緊抓住的稻草,我全身心投入到減肥以及和他無窮無盡的爭鬥裡,每當看到他被我欺負到無語的模樣,我就莫名其妙地開心起來。

  李繼原和我並不一樣,他不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壞學生,他是學生會主席,還是校隊主力,他有很多的具有積極意義的社會活動要參加。可他卻在認識我之後,心甘情願地陪著我做各種各樣無聊的事情。他點很多的菜,每次都是我愛吃的;在我餓得胃痛的時候,會發現揹包裡有他偷偷放的全麥麵包,新年的舞會上他總是盡力配合我拙劣的舞步,被踩得齜牙咧嘴……

  這些,我統統知道,可是我的心被埋葬在深淵之下,失去了知覺,直到看到他同張蕾在教室裡幸福的笑容時,才忽然有了疼痛的感覺。

  我這才驚覺,我喪失的不僅僅是視覺聽覺或者味覺,而是一顆溫暖的心。

  如果想要我離開,也不必推回到他的身邊

  葉帆的出現是一個意外。躺在醫院的一週裡,葉帆都沒有離開。他幫我買粥,還極為殷勤地把果蔬榨汁,端到我面前。

  “我一直在找你。”葉帆嘆了一口氣,“後來我又談了幾次戀愛,卻發現,最想回到你的身邊,回到那個很小很小的只有我們的世界。”

  我沒有講話,閉上了眼睛。他走到我的身旁,把我冰涼的右手暖在手心。一點溫暖,並不足以讓曾經涼透的心也暖和起來,我輕輕地把手抽了回來。我已經不想再回到那個世界,那個被葉帆摧毀過的世界。

  來接我出院的是李繼原,他輕輕扶著我,把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然後穿著一件毛衣在寒冷的風裡攔車,上車的時候他說:“我把筆記都幫你整理好了,這段時間你得好好吃飯,蕾蕾說她會每天來我的公寓幫你煮好吃的。”

  他送我和張營回宿合,張蕾走在我們中間,左手牽著李繼原,右手熱情地挽住我,問我:“明天想吃什麼呢?我幫你做。”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為男友重色輕友害我住院的那件事不能釋懷,非要把照顧我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我的宿舍要遠一點,有一小段路是我和李繼原單獨走過,我們在昏暗的光線裡告別,剛轉身,李繼原忽然問我:“其實第一次你發訊息給我,是不是想知道葉帆是否有找過你?”

  我回頭,詫異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他一直有,只是我從未告訴你。”李繼原說,臉上竟然有愧色,“對不起,我讓你這麼久都不快樂了。”

  在他凝視我的10秒鐘裡,我想說過去已經在那場旅途中被沖刷乾淨;我想說謝謝他,是他來到我的身邊帶著我一點一點明朗起來,我想說該道歉的是自己,是我太遲鈍把他的真心一直推開,直到再也拿不回來。我還想說,李繼原,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可是頭緒太多,我張著嘴,喉頭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他曾經給了我很多很多的時間,而現在,他只給了我10秒。最後一秒,在我悲傷的表情裡,他的眼光終於全部熄滅:“希望現在還來得及讓你們重新開始。”他換上一個笑容,大步走開。

  只是就算多麼迫切地想要我離開,也不必將我推回到另一個人的身邊。

  最怕聽到的是曾經深愛過

  期末考試結束後便是熱鬧的寒假。我在宿舍收拾行李,有快遞送來包裹,拆開一看,是三個月前預訂的我最愛吃的松露巧克力。

  行李箱已經裝不下,我便去找李繼原,他似乎剛剛送完張蕾回家,看到巧克力,他說:“幹嗎,怕長胖又來禍害我了?”

  “是啊,跪求您幫我解決掉。”我大笑著,把巧克力塞進了他的大衣口袋裡。

  “明天幾點的火車?我過來幫你,我就知道你每次都是一大箱的行李。”

  “不用啦,葉帆會來接我!”我擺擺手,笑得很甜蜜。

  “哦。”李繼原沉默了一下,但隨即他又笑了,那笑,看起來是真的快樂,猶如卸下了千斤重的包袱,“那一路順風啊!”

  可事實上第二天,我一個人把那個巨大的箱子搬到了火車站,一切安頓好後,已是滿頭大汗。

  我曾經靠著李繼原的力量一步一步走出從前坍塌的世界,那麼現在,我終於是要靠著自己將自己復原。

  在李繼原送我回到宿舍的那晚,在他大步離開時我沒有追上去,我在他的黯淡的眼神裡終於明白,那10秒,不是他給我的,而是給他自己的。他想用這10秒鐘確定自己終於狠下心的放棄是對的,確定這之後的我是會幸福的。

  他不敢給自己更多的時間,他害怕我給出不一樣的答案。他不怕愛我,他最怕的,是在時過境遷後,聽到我說,我原來也曾這樣地喜歡過他。

  那麼這個祕密,我將終生溫柔地守口如瓶。

  文/蘇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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