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描述雨的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05月17日

  愛雨,感覺雨很神奇。它就像大自然賦予我們的奇特禮物一樣。它的每一次到來都會給我們全新的感受。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寄雨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夜雨寄北》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若是晴天,夕陽西沉,太陽緩緩的接近地平線,暮色中,晚霞紅遍天際,絢爛如紗,輕柔飄逸。只是,今天的天空,厚重的雲層,把美麗的夕陽隔在了天外。雨,就這樣來了。

  席地而坐,繾綣在窗前,與雨隔著一層琉璃的距離,想伸手觸控,雨水落在手心裡冰冷的感覺,怎奈,只能聽見雨落時的沙沙聲音,卻無法感知雨的溫度。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每一片樹葉在雨水中盡情的洗禮,洗淨塵埃,洗盡鉛華。若可以,化作一滴雨,與它們一起,從天際滑落,來滋潤萬物,聽喃喃細語,聞竊竊私話,感知雨的所思所想,更想知道,雨,心裡的故事,懂得,雨為誰而哭泣,又為誰而悲憫。

  煙雨濛濛的夜色,如墨,漆黑一片。不想開燈,不想做任何事,就想這樣靜靜的坐著,聽雨聲。孤寂籠罩著四周,裹挾著我的身軀,不禁一個寒戰。空氣中有青草的馨香在瀰漫,還有熟悉的,淡淡的泥土香味。雨,還在下,夜色也越來越沉靜,街道上除了開著大燈,極速駛過的車輛,已不見了行人的蹤影。遠處的萬家燈火,即不喧囂,也不寂寞,想象著燈火下,闔家團圓,共進晚餐,心中也氤氳著暖意。

  雨夜,是適合懷念的。只是,有些往事只會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會想起。就像今晚的雨,一定會想起那夜赤著腳,拎著鞋,手牽手在雨夜裡奔跑。笑聲劃過天際,在空中迴盪。那時,從未想過,那一夜卻成了我今生永久的懷念。那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汽車輪子陷進了泥裡,我們冒著大雨找來鵝卵石,墊在輪子下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脫離了險境,兩個人都成了泥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幸福的笑了。那時,也未曾想過,那一天的幸福,卻成為我最心酸的浪漫,陪伴我至永遠。人啊,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一聲再見,就再也不見了。

  雨,是柔美的,浪漫的,絲絲細雨在路燈下,織成雨簾,好似一簾幽夢。傘下,漫步雨中,緊緊依偎的身影,說不盡的情話,訴不完的衷腸。林蔭路上,留下雙雙倩影,在路燈下延長。雨水溼了裙袂,一直走,走到天盡頭,自有香丘埋豔骨,終無憾!

  雨,是有靈氣的,感性的。都說,雨是天空的眼淚,不知今夜的雨,是為誰?又有誰在這樣的雨夜無眠。青石橋,花紙傘,觸景生情也好,寄雨夜思也罷,終是難捨的牽掛,此時,憑添煩惱無數,嘆一聲,了了!

  感性的人,是多愁善感的,愛傷春悲秋,雨夜多思,雪夜多愁。一顆善良的心,又能牽掛多少?左也顧,右也盼,滑落指尖的光陰,漸行漸遠,最美的時光,在時光深處,早已妥妥安放,凝聚成一粒硃砂鐫刻在心上。

  光陰的渡口,承載著萬物,與你我他攜手走過,一山一水,皆靈性;一草一木,皆生命。知春、知秋,知四季,每個季節,都不辜負。時光深處,遇見花開,遇見你,潤了眼眸,溼了心。一盞茶,卻已離別時分,道一聲珍重,此後,各自天涯,各自安好。下一季的杏花疏影裡,思君如常。

  :喀什的雨

  喀什少雨,少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只是聽說這裡一年下不了幾場像樣的雨,蒸發量不知是降雨量的多少多少倍。我琢磨,中國最西西不過喀什,是不是降雨最少也少不過喀什了呢。

  早上,載著第九批上海援疆幹部人才的車在喀巴高速公路上疾馳,左側的西天山山脈不知疲倦地往後挪,那是一種黃乎乎,光禿禿,沒有盡頭,也沒有美感的山脈。這時,不知誰驚呼了一聲:“看,雪山。”大家順著話音落下的方向望去,遠方一片雪山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哇,太美了!原來喀什有這麼美。”車內的氣氛一下輕鬆了起來。幾乎,大家同時也在盤算著一年中的喀什應該也是有幾季的如花似錦。

  車行離巴楚越近,天似乎越難看起來。西天山山脈間的浮塵越來越重,越來越濃。該不是傳說時的沙塵暴要來了吧,大家都在相互猜測,但沒有人說出來,似乎還寧願停留在剛出喀什城時天空瞬間帶給我們的驚豔,不想讓眼前的不快去打破去驚擾心裡的期盼。

  駕駛員李師傅是一個來喀什近30年的中原漢子,退伍軍人,話不多,臉黝黑。對於我們的問題有問必答,但無論是他感興趣的話題還是認為不清楚的事情,他的雙眼卻似乎都是緊緊盯著車窗玻璃,片刻也不曾離開過。這是我對新疆所有開車人的一個普遍認識——開車極其認真。他們往往一次出車少則數百公里,多則上千公里的路,加上新疆的道路平坦車少,人極易犯困。所以,認真而謹慎是最必須的。

  對於初來喀什的我,經常問生活在喀什的漢族人的一個問題,李師傅先是深深吸上一口氣,面部表情極其複雜,憨厚的嘴角挪動了半天才說:我現在對喀什說不上是愛還是恨。剛退伍時,我也想過回老家南陽,既可以家人團聚,還可以照顧老人。可我生活一段時間後,我還是感覺喀什的簡單和當地群眾的純樸,內心沒什麼壓力。後來我和媳婦就又回到喀什了,兩個娃娃留在內地。他停了停,雙目依舊盯著前方,沒有什麼表情。“但現在這種情況,我也說不上什麼時候又會動起回南陽的念頭,也不知道回去了習不習慣……”

  往往這樣,話題一沉重,除了車輛發動機的轟鳴聲,其他聲音就會立刻小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前擋風玻璃密密匝匝出現了許多小坑。“不會是下雨了吧?!”對於已經習慣喀什地區無雨的我們,其實是在問一個連自己都會否認的問題。“對,是在下雨!”沒想到李師傅簡單幹脆地回答了我們。車繼續往巴楚趕,天氣越發凝重難看。車上的援友們不知是乘車累了還是什麼,一個個各懷心思地望著窗外,又像是在數著車窗玻璃上的一個個小土坑。

  我看駕駛員老李,他依舊是那種上身微傾的姿勢,幾個小時的不停歇,雖然沒有讓我感覺到他的一絲倦怠,但我還是在努力找些話題,想讓他開車更起精神。

  “喀什雨多嗎?”

  “不多,這哪會多呀”。他一邊開車,頭卻搖得像撥浪鼓。

  “那我們是不是太幸運了,今天下雨了。”

  “就是,就是,幸運!”老李聲音短促,音色卻極其肯定。

  “喀什下雨少不假,但最近幾年卻多了。”老李接著說。

  他這麼一講,倒讓我有了一些興奮起來,原本頭昏昏的似乎一下清醒了許多。

  “怎麼個多法,老李。去年下了幾場像樣的大雨?”我話音剛落。

  “四場!”老李似乎有些激動地回答,一邊右手撒開方向盤衝我比劃。這是幾個小時車程,我第一次看到老李眼睛離開前方視線,手第一次離開方向盤。

  車內沒有了聲音。對於來自江南水鄉的上海援疆人,四場雨是個什麼概念,這裡的每一場雨,每一滴水又會是怎麼個金貴。雨和水會是我們三年喀什生活的一個重點。

  巴楚是喀什地區的一個縣,原稱巴爾楚克,維語是一切都有的意思。現在,他卻僅是深入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西面的一片狹小綠洲。高速公路像一隻孤獨的無形巨手,引著我們往前往前,兩側的沙海像一頭怪獸,無情地吞噬著我們前方和後方的路。

  雨還在下,但只能靠感覺是越來越大,卻總不會讓你有酣暢淋漓之感。大家興奮的是隨著雨的加大,昏黃的天色也在逐漸變得清爽,我們的呼吸也在變得不再塵土味十足。書記是一個看似極其嚴肅,卻十分乾練的疆二代,從頭至尾沒有看到他的一丁點笑容,只是在談到今天這場雨。書記的話音才輕鬆了起來。“從15年開始,每年春天,這個時間上海援疆幹部人才進來,都要下上一場雨。這雨通人性吶……”

  下雨在喀什是稀罕事,不想這場雨,是雨不像雨,見不太到,卻時刻在下,偶爾打在臉上,飄在發系,僅讓你感覺它的存在,但卻完全沒有讓你下得要躲、要跳、要竄。這場雨,更多似乎在告訴你的內心,下雨了,歡迎你,好一場心雨。

  :與雨相約

  一場雨的到來竟然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雨在一個人並不短暫的生命中常常具有特別的意義。倘若那神采飛揚的雨很怡然的滋潤一片沃土,那樣一種奉獻著的美麗,那樣一種氣度與胸懷裡的溫馨便不會輕易從生命中抹去。

  今夜的雨就這樣以自己的方式滴落。獨自佇立窗前,靜聽雨滴落地的聲音。做過許多關於雨的夢,雨總是陌生而又自然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及其認真而平和的成為我時常想像的一種背景,一種渴望。也許,雨是連線我通向另一個人,另一個神祕世界的一種方式。我在雨的這邊,她在雨的那邊,隔雨相望,是否在下著雨的夢裡做著同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使彼此無限制的接近並互相吸引?雨,讓我們獲得了日常生活之外的精神契合,它完成了我們並沒有達成的一種願望、一個幻想和一絲真實。真想讓這溫和或者急促的雨永遠地停歇在身邊,陪伴我們永不知足的靈魂。

  無法握住這雨的手,感受那裡邊無限的溫馨溫情以及迷茫與恐懼。雨有時也狂躁和惱怒,但世界是安詳的。不管站在哪裡,也不管風把雨怎樣的吹,雨在我的眼裡總是一首美麗又傷感的抒情詩,沒有任何人能否認雨的魅力。在雨的揮灑裡,讓心情恣意地滴落,沒有必要去驅逐那些迷茫和恐懼,那也許就如一片葉子,是與生俱來的必須經歷的一個巨大的感傷。雨早就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會時時告誡我,人無法拒絕缺憾,就如生活的道路不會筆直一樣, 而幸福就在這些缺憾的映襯中閃現著光芒。

  世界萬物都有其脆弱的一面,可是有誰能真正去嘗試、觸控這雨其中的柔軟?走過一個又一個乾涸的春天,焦渴寫滿了我們的面龐,所有的日子,都在守候著一場雨的到來,而這樣的守候裡有著多深的心酸!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場雨能夠真正的下個不停,一場雨就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在上演。我總以一顆期盼的心,在一個不為人知的眼角脣邊,細細品味記憶深處的心跳和嘆息。一抹笑意從雨的簾幕裡矜持地透出,如此的修長飄逸,如此的楚楚動人。

  就這樣,置身於雨的溫婉裡,即使清攫,也自有高處不勝寒的動人之處,即使意氣風發,也會隔著翠綠的濃蔭,看穿那木格窗前那曾經朱漆過的雲頭與闌干。縱橫心事,欲說還休,如窗前枝丫的投影,斟酌處,不說也罷。在這個什麼也不確定的年代,縱然河流湍急。又怎能迷失自己?煙柳繁華,就這樣在雨聲中老去,溫柔富貴,如說波瀾,也不過是池塘裡的幾絲漣漪。成長,無非就是由獨自行走裡的無數離別構成的每一次相遇。雨仍然在煙霧朦朦地下著,就如同一片葉子在感嘆歲月蹉跎的無聲逝去,淅淅瀝瀝的雨滴落的不是空落,而是一段段長長的心情,我也終於明白,雨的到來就是一首深情的歌流過思念的長河,拉著一隻曾經愛過或者仍然愛著的手,在友人或者是愛人的腳步聲裡,悄然吟唱出:特別的愛獻給特別的你。

  誰也成不了神仙,我也不起偉人,這雨下的也許無因無果,快樂或者悲傷,有時我們連渺小都稱不上,這雨也無從給我什麼答案,但我絕不相信那所謂的宿命的認知。雨裡夢裡,慾望與煩惱此消彼長,那些歡笑和眼淚掛在天晴了時的額頭和眉山眼角,卻悽清如許,明麗如許,生動如許……如果,如果有一天,還是這樣的雨天,我把所有的眷戀眷戀放到手心裡,讓風吹著歲月無聲的燃燒,你是否真的願意伸出你的手,細細地觸控這無聲裡的驚心動魄?理解和信賴,穩定與安全,溫暖與坦然…………也許就在你對我伸出手的一剎那,我也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雨仍在逍遙著自己的步履,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它。只是雨的韻腳總是淚盈眉睫,在時刻提醒於我:你生活在自己的時空裡,每一場雨都會陪伴你遠行的腳步,你是幸福的。從此,我不再去渴望成熟,就這樣,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走進雨,走進被雨潤澤裡的那個能讓我的世界鮮活,讓靈魂飽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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