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寫狗的優美散文精選

General 更新 2024年05月26日

  狗的消化道比食草動物要短,狗胃鹽酸含量在家畜中居於首位,加之腸壁厚、吸收能力強,所以容易和適宜消化肉食食品。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內容,希望對你有用。

  篇一:貓與狗

  前幾天和朋友聊天,他很沉重的說他家裡的小狗小黃被車撞了,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他聊了很多,他說他本人是更加喜歡貓的,也許是以前的某些原因,狗在他的腦海裡總是與一些貶義的詞彙相連的,諸如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等,所以一直以來他也只是養過一些貓或者魚而已。至於小黃是因為他的爸爸從鄉下來了,他又需要上班,而且常常加班到很晚,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陪伴老人,老人家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很喜歡養狗,所以他才在寵物店裡買了一隻那種最常見、最普通的小黃狗專門來陪伴老人,只是沒想到小黃來到他家剛剛幾個月就又離他們而去了。朋友還很內疚,因為在這幾個月裡,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去接受過小黃,更加談不上對小黃有多麼好了,可是在他上班之時陪伴老人的卻是這條狗兒。他說其實這幾個月他已開始經慢慢的習慣了家裡有一條狗兒了,儘管它常常去欺負家裡養的貓兒,而他也已經準備慢慢的去接受家裡新添的一員了,然而有些時候世事卻是變化無常的,很多時候那一份歉意總是來得太遲。

  記得以前,家裡曾經養過一隻流浪貓,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它默默地趴伏在垃圾堆邊的角落,一身黑色的毛髮打成各種結兒,整個身子都沾滿了灰塵,它輕輕地舔舐著自己的一條腿,用漆黑莫名的眼光看著過往的行人,一瞬間,觸動了我心底那久違的感動。我輕輕地靠近它,它卻驚恐的站起來,一瘸一拐,原來它的一條腿兒斷了,不知道是搶食的時候被別的動物咬斷了,還是偷食的時候被人打斷了的。於是我將它帶回去,給它洗澡,又把它帶到寵物醫院給它看病和打針。其實以前我很少養動物,依稀記得很小的時候養過一隻鳥兒,雖然最後它也是不知所蹤了。不過謹遵醫囑,照顧一隻受傷的貓兒卻是難度不大的,所以悉心照料了一段時間後,貓兒的毛髮也漸漸發黑發亮起來,身體也逐漸肥碩起來,不再是初見時候的骨瘦如柴了,雖然它的腿還是永遠的瘸了,但是爬樹上房卻再也難不倒它了。然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一覺醒來卻發現貓兒不見了,此後竟永遠的沒再回來過了。其實卻沒有太多的悲傷,只是心底終究還是有一些惆悵的,我養的寵物們始終還都是同一個結局。

  我常常在想,我們是否真正地瞭解過這個世界,瞭解過這個世界的人和物,還有這個世界裡和我們無法交流的生命與風景。這個世界很多時候其實是在倒退中行走的,我們明明已經看到了他的臉,心底竊喜,以為加把勁兒彼此就會相遇,可是卻發現距離會越來越遠,而那臉也越來越模糊。人都是悲哀的,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只能去追趕別人的腳步,而走在前排的人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時,卻發現已經日暮西山,臨近黑夜了,只能提著燈籠繼續去尋找天亮的出路。可是往往即使是這種悲哀的幸福,很多時候很多人都不能夠擁有。

  親身經歷過汶川的慘劇,更加不忍目睹雅安的淒涼,在那一刻,惶恐、痛苦、絕望、悲愴,自然給予我們的災難是我們給予自然的反饋。可是面對自然很多時候我們卻顯得束手無策,我們能做的僅僅是在災難來臨之後,竭盡全力的去彌補,可是掩藏在希望曙光之下的是永遠也杜絕不了的黑夜,痛心、氣憤、悲哀,人性永遠是難以捉摸的東西,有的人可以漠視生死,有的人顯得道貌岸然,有的人卻是大廈蛀蟲、長堤蟻穴。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能捐獻一點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還能做些什麼,然而雖人微言輕,卻是位卑未敢忘憂國。可是這個社會往往也會在不經意間告訴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廝殺,所以即便痛心疾首卻也無可奈何,唯憤青般絮絮叨叨,罵罵咧咧。作為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沒有能力去改變上層建築,只能寄希望於有一天他們會浪子回頭、良心發現,所以即便我知道我捐出的那一點點錢,如果十塊錢中有一塊錢不管是用於災區建設,還是保護在成都像豬般生活的大熊貓,我也無怨,我能盡到的最大能力也僅限於此了,這就是我的責任,這就是生活在這個社會中最底層、最普通的一員的責任。那些享受更多勞動果實的人們有什麼樣責任,我不知道,也許是我目光短淺,也許是我太過孤陋寡聞,所以我只能發發牢騷,只能陪著痛哭的人落淚,只能陪著強顏歡笑的人悽愴。

  忽然間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肯德基的冰比廁所馬桶裡的水還要髒,可是每天依然人滿為患,趨之若鶩;小小的一個副局長兒子就敢叫囂“我爸是李剛”,那平日裡是否就無法無天,這些普遍存在的“星二代”、“官二代”是否應該引起人們的反思;亦官亦民的中國紅十字會為什麼可以凌駕公眾之上,為什麼它總是一直缺失資訊公開披露制度卻從沒有人去考慮健全它的機制,是不願還是不能,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捐贈的錢哪裡去了。雖然很多人都說不要因為個別人的所作所為而否認整個團隊,可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如果連一個蟻穴都欠缺必要的解釋和處理,我們還能相信整個團隊嗎!缺失的信任封閉了我們彼此的心靈,讓隔閡如鴻溝,如天塹般裂開我們已經漸行漸遠的身影,留下滿目蒼夷,一片狼藉!忽然間一種莫名的悲傷縈繞心頭,經久不散!

  記得很小的時候,大抵是小學生的時期吧,老師經常會問我們,你們的偶像是誰,長大了想做什麼之類的問題,可能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的豪言壯志了。這許多年以來,我以為我也早忘記了當初的理想,可是最近卻慢慢的又憶起來了,記得當初最崇拜的人就是魯迅了,覺得他才是最有本領的人。一支筆桿,千軍萬馬莫擋其鋒,一瓶墨水,潑灑揮墨直透人心,他的每一言每一語都讓善良的人如沐春風,惡毒的人刮骨鋼刀,貪婪的人無地自容,我覺得這樣的人、這樣的文學才能稱之為真正的人和真正的文學。浮華、腐朽、堆砌、靡靡、華而不實,一個真正的男人摒棄的東西現在卻是這個社會的主旋律,炫耀、喧鬧、攀比成為時下最熱門的追逐,最受追捧的話題。我不知道是輿論導向出現了問題,還是儒家文化壓抑了幾千後釋放了國人的本性,我說他們是自甘墮落,他人說我是孤芳自賞。現在才明白唐伯虎的“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的無奈與苦楚,所以只能嗟嘆這個世界真的是“國士無雙”。

  但是我不是魯迅,所以很多東西他敢寫敢說,我不敢!我不敢做國士,我只能做一個大家眼裡的“憤青”,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只能在醉夢裡胡說八道,將一樽明月還給江夜,留兩行清淚浸溼衣襟,僅此而已,如此而已!

  篇二:狗狗老頭和老奶奶

  一切在寂靜裡。

  寂靜的夜空,寂靜的月色,寂靜的小路。寂靜的空間,寂靜的心房,寂靜的時鐘滴噠。

  寂靜中的一點聲響,都襯托靜的意味。滴噠的時鐘聲,寂靜的滴噠。滴噠的思緒,經緯交織,一點一點的交會一點一點的密集,如網般恢恢,收罩心房的處處角落。猶近猶遠,細細碎碎全灑的是你。

  你的風塵你的寧靜,是你迎候我的姿態。你以這樣的姿態,迎候我的到來。恍如冥中的等待。佛說五百年的修行,才換來今生的一次回眸。而我們呢?應是驚鴻落地的那一點吧!回眸加一點,就讓彼此的心生出了花來。

  我的心說:不問究競。你的心說:不必探尋。我用你懂的方式,你用我懂的方式,暗合!

  在你的心裡,我是顆青蘋果,還有青澀未脫。你的歷練,希望我脫去那層澀。可你的率真,又想將它挽留。你的笑意裡,我看穿了你的拿捏和遲疑。你一直在前行的路上。在陽光暖暖的路口,等我!從容如吹來的風過,些些緾綿,看起來卻雲淡風輕。你知,會有一天我的步子會邁到你的行程中,從等候到並肩並行。

  我想起:你曾好幾次跟我重複說起過一個故事。

  你說,你小的時候,老家有一對老夫妻。

  老奶奶七十多歲,老頭八十來歲。老頭老奶奶沒事就在離家不遠的窯洞前晒太陽。他們總是眯著笑眼,露出缺了的大門牙叨嗑。有時候,老奶奶在老頭的背後,把手從衣領後伸進去幫老頭搔癢癢。有時候兩隻手在老頭的白髮裡撥來弄去,給老頭捉蝨子。到了做飯那會兒,老奶奶會在老頭的耳邊,跟他說,我給狗狗做飯飯去了啊。“狗狗”是老頭的小名。這時,老頭會孩子樣乖乖的點點頭,眼巴巴的看著老奶奶走過。老頭有些耳背,老奶奶跟他說話只有大點聲才能聽到。

  後來,“我給狗狗做飯飯去了啊”這話,成全村孩子嬉笑時的口頭禪。之前,誰家也沒在意過狗狗老頭和老奶奶的日子。兩個老得可以讓人忽略的老人,由於頑童的嬉戲,從新回到人們視線中。原來,這對老伴在這樣活著。大人們開始觀看他們。慢慢的,狗狗老頭和老奶奶成了村裡人口中唸叨的羨慕!大夥紛紛地說,這對老頭老太太,都七老八十了還好成這樣!年輕時指不定好成啥嘍?

  這個場景,從小至今都烙在你的腦海。說起這對老頭老奶奶時,你聲音沉靜,眼睛看著遠處,好象回到從前,站在一旁看狗狗老頭和老太太晒太陽的那個少年。

  你說這是你見過最打動你的一對男人和女人!

  我在你的敘述裡,構畫狗狗老頭和她老奶奶的神態。甚至感受到,老奶奶給她的狗狗送飯時急急的樣子,還嗅到竹藍裡飯菜的溫香。

  這是你的念想和嚮往,是你重複故事的原由。

  想起蘇芮唱過的《牽手》。

  ......

  也許牽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

  所有了伴路

  沒有歲月可回頭

  牽手,只是輕輕的十指相扣。可要牽到如狗狗老頭和老奶奶那般,執子之手與之攜老的境地,要經得起多少歲月的打磨?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歌唱的是生活,創造生活是自已。

  有了五百年回眸,再續一回一千年共枕。許多男人女人,都在這樣的行進中。若按佛說,這都已是不易了!五百年加一千年的修行啦!可不易歸不易,活生生的男人女人們終還是負了佛意,在一幕幕的分分合合中尋尋覓覓。歸到底是想如狗狗老頭與老奶奶般,得一個暖心的依伴。

  傳說,人的靈魂重量是二十一克。在身體的比重中,它顯得微不足道。可靈魂是人最高級別的主宰。要是遇到一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妨用二十一克的定律執行一次。有道是,“人生貴在抒胸臆,縱活百年妄為夭”!好在,我們都敢一試!都敢擔當!

  如今,我們分隔兩地。許多寂寞的時,我冷清的身影站在窗前,看對面樓上的人家人影晃動。那對夫妻做飯了,進進出出的忙東忙西,他們開始吃飯了,燈光下一家三口熱騰騰的飯菜。而那時,你是彼地的冷鍋中我是此地的冷灶。沒有對方的日子,吃飯的心情是馬虎的。只有你休假或我探親時,飯桌上才變成紅紅綠綠的大盤小碟。

  我們之間很樸素。樸素到一桌飯菜的豐盛,細緻到衣服新增衣服的冷暖。還有那些困境中相互的支撐,一起合成日子的細水長流。

  這個寂靜裡,由狗狗老頭和老奶奶想起很多很多。這些很多在滴噠中彈動了心曲。不求高山流水,伯牙摔琴的絕決。但求就是小曲一支,也清揚悅心!

  那麼,用你知於我我知於你的爬山涉水,去兌換老時欣然相慰的笑呤吧。

  篇三:狗狗情緣

  多年前,養過一條狗。那時還年少,青蔥般的年紀,心底純澈不染。那時哼著歌,走路蹦蹦又跳跳,喜歡讀書,雜七雜八有的看便好。那時,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對人對物不設一點戒備,付出便是全身心。

  狗狗是妹妹抱回家的玩物,小小的,黑白相間,或者是生性的薄涼,初見那小小的一團,並沒多少歡喜可言,餘光瞄了一眼,便繼續在書頁紙張裡消磨自己的時光。

  記得那時妹妹一週歲多吧,蹣跚學步。小孩子喜歡那是喜歡的,互為玩伴,只是吃喝拉撒的那些俗事,只好由我勉為其難。狗狗長得快,幾個月時間妹妹已經不能隨意提起尾巴或者小腿扔著玩兒。

  慢慢地,狗狗開始每日跟著我上學,只送到路口,偶爾我會回頭看一眼,黑白相間的影子每次都在我的視野裡,靜靜、默默。下午回家,遠遠地,還是那個路口,黑白的影子彷彿一直不曾離開過。我腳步輕快的走過,它起身亦步亦趨。若跟夥伴們嬉鬧,它便立著,餘暉下,守候。

  那時,我開始喊他花花。上學、放學,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花花清澈的眸子漸漸渾濁。一人一狗,多少寒暑,多少春秋,每一次回首每一次駐足,那條小路,總有一個影子是眼底不變的風景。在外求學的日子久不回家,但每次回去總也能看到花花的身影。還是那個路口,那個影子仿若日日守候從沒離開過一般。我不用說話,花花遠遠地便會看到我,尾巴搖幾搖,緩步到我跟前,把身子拱著我的腳面,我分明可以聽到幾聲“嗚嗚“的哀鳴。

  只是那時年少不識愁滋味,亦不懂得離別苦。記得那一年冬天特別冷,臘月的一天夜裡,半夢半醒間,我分明聽到花花悲烈的哀叫。我對媽媽說:花花病了,然後披衣。媽媽拉住了我,她說你聽。寂靜的夜,除了哀鳴還有橫衝直撞的聲音-----我趴在窗玻璃上,冰涼冰涼,看著花花沒頭蒼蠅般在院子裡躥來躥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是玻璃的涼還是淚的涼,我累了,花花也累了。它躺下來,就在窗的前方。

  第二日,天色剛剛矇矇亮,開啟門,花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喊一聲:花花。不動。再喊一聲,不動。我疾步過去,慢慢蹲下來,眼裡有冰涼一滴一滴落下,砸在花花已經僵硬的身體上,滴淚成冰。

  從那之後,再不喜歡小動物,之後幾年家裡也陸陸續續養過幾只狗狗,但從沒入我心,翻起記憶的扉頁,也尋不到丁點痕跡。時光無涯,薄涼的天性裡或者更多念舊的執著,與花花的那段緣分,已是刻骨,與光陰同在。

  ***二***

  就在五六年前,兒子軒軒也是週歲多一些,也正蹣跚學步,老公拿回家一條狗。身體烏黑髮亮,一根雜色都沒有,只有腿是棕色的,只是腿特別短,隱在身子下面,走起路來只看到四個小爪子移著細碎的步子,急急卻緩慢。

  初始,只是被它的小模樣引得起了點點興趣,多看了幾眼。老公說,它叫皮皮。真應了那名字,皮皮是真的皮,不是調皮,是耍賴耍皮。都說狗狗最是靈性忠誠,皮皮不。街上玩耍,喊它多少聲,回頭看看但就不回家。氣急了教訓幾下,它也不慌,始終踱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從不哀鳴求饒。狗狗都是看門的,但皮皮不,跟誰都看似愛理不理,但跟誰都親,張口“汪汪“凶人的情景在它是太過稀有。甚至在街上經不得外人的引誘,一點饅頭碎末就顛顛的跟著人家走。以至於村東村西總能見到它輕移碎步的影子,並且走遠了不知道回家,好在鄉里人淳樸,街上看到了便也吆喝幾聲揪著大耳朵硬生生送還家來。這樣的皮勁,不止一次動過把它再次送人的念頭,但兒子喜歡,也就慢慢愛屋及烏的讓它留了下來。

  忘了是哪個季節的一天,皮皮再次被人送回來,是託著回來的,光滑的毛皮沾滿了血色。一眼看到心裡不由得一下下抽緊,原來那些平素日子的扯扯絆絆早已入心,只待一個特別的場景心底的在意便會顯現出來。

  皮皮讓車撞了,確切說是讓車輪碾過。腿明顯的折了,最不忍的是肚皮上裂開一道大口子,內臟露在體外。我接過來,明顯感覺到它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也或者是我的身體在抖。它疲憊的睜開眼,定定的看著我,我慌了,亂了,眼裡蓄滿了淚。怎麼辦?怎麼辦?

  柔軟的墊子上,皮皮躺著,還是沉默,清楚地記得沒有一絲呻吟。我急著打電話,給老公,讓他趕緊回家,我要救活皮皮,鎮上沒有給小動物醫治的地方,那就去城裡找。一定救它,它看著我,眼神裡含著悽愴,我的心在滴血。

  老公回家看了看,說等找到治療的地方血都流盡了。時隔多年依然記得那時的絕望,那雙眼睛,看著我,我的絕望映在它的眼底,那麼無助,那麼悲慼。老公突然說我給它縫起來吧,死狗當活狗醫。詫異,我想那時我一定是用聽到天方夜譚的眼神看著老公。

  老公找來針,火上燒了一下。我抱著兒子趕緊離開,實在不忍心,我怕每一針都會扯動我的心。出去轉一圈再回家,“手術”已經結束,老公說皮皮很勇敢,只是呻吟了幾聲。接下來的幾天,我給它煮骨頭湯,喝蛋液,四五天後,它站起來了,然後慢慢溜達,只是再也不是細碎的步子。它的腿瘸了,肚腹明顯的歪斜,走起路來一拽一拽,但是生命的力量,多麼強悍,皮皮活過來了!

  生命在脆弱時,會有一股力量在支撐,那是求生的慾望,那是一種精神。精神不衰,則身體之氣長存。人生一世,雖有諸般糾結牽絆,坎坷困苦,但生活著便有希望,便可從容應對季節更迭,潮起潮落。一隻狗狗對生命的眷戀,面對殘酷時表現出的堅強,時至今日,念起,依然感念於心。

  生命,希望,信念,在心中,堅強不息!

  ***三***

  就在昨天,家裡又添了一員,一隻純白色的狗狗,還沒滿月,卻已經會“汪汪”叫著凶人。細嫩的聲音,聽來讓人心裡不自覺的多幾分憐惜與疼愛。

  但是我不想留下它。越是喜愛的越不想擁有,怕時光裡傾注太多柔情,經不起最終的離別。來來去去間,總是太多傷懷。

  小寶看見一把抱住卻怎麼都不肯放手,並且順嘴給起了名字:小白。不知哪裡聽來的倆字,居然正對了狗狗的顏色。那就留下吧,就叫小白。只是它那麼嬌弱,那麼瘦小,我不知道在小寶的嬌寵下它能不能挺過這一段難捱的時光。

  剛學著蹣跚學步的小寶,把狗狗掐在手裡,看得我不禁為小白直打寒噤,慌忙去搶,但那兩隻小手掐的更緊,嘴裡喊著:抱抱小白,抱抱小白。於是,用逛街引誘,用糖糖誘惑,軟硬兼施各種手段都沒救下那可憐的小乖乖。也罷,只好講道理:“寶寶輕一點好不好?狗狗疼了,要哭了”“寶寶把狗狗放地上,咱們看它會不會走”“寶寶,放下狗狗,咱們看狗狗走的好還是你走的好”------

  看著眼前小寶對狗狗的喜愛,記憶深處曾相伴於己的影子,不期然的齊齊襲上心頭。時光過隙,再回首已是經年,而那些事,那些人,那些物,卻依然歷歷在心。翻開記憶的冊頁,第一次喜歡一隻狗狗是因了妹妹,第二次是因了大寶,而如今,談不上喜歡,自然而然的母性情結隨著小寶展開的歡顏而再次柔軟如水。原來,多年來刻在心裡揮之不去的情結只是因為愛著,愛著與之相關的那些人,眷戀著與之相關的那些時光。

  小白,無論命運如何,它來過,我的篇章裡便有了它的影子,是濃重的一筆,多年之後,跟小寶一起翻起這一頁,我會告訴他,在他懵懂未知時,有隻狗狗給了他許多歡樂時光,名字叫“小白”。

  世事萬物,來來去去皆有定數。只要擁有時真心以待,許之安,許之暖,許之福禍無憂亦無懼,即使轉眼離別,於心無憾,也便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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