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母愛的散文集

General 更新 2024年06月04日

  有一種愛,一生一世不求回報-母愛。下面是小編精心為您整理的,希望您喜歡!

  一:懷念母親做的煎餅味道

  昨日,中午做飯時發現沒有了吃的,我對兒子說,我給你做幾個煎餅吃吧!

  兒子說好久沒吃到煎餅了,想起當時在老家時奶奶做的煎餅的味道了,爸爸你快點做吧,我都餓暈了!

  腦子裡依稀還記得母親當年做煎餅的情形,準備麵粉,加水,和成糊狀,加了2個雞蛋,加點碎蔥花和鹽,做煎餅的”戰鬥’打響了。

  有些事情看似很簡單,但要是真正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好久不做,手生了,第一個煎餅,放的油太多,火也有點大,結果,上面沒有熟,下面已經糊鍋了,等手忙腳亂的翻過來,已經不是餅的樣子了。

  兒子在旁邊說我笨,我做不好,還給自己找理由,說是第一個往往就是這樣,鍋涼,下一個就好了。兒子說奶奶不是這樣做的,我也冒火了,說道:‘奶奶做得煎餅好吃不假,我也喜歡吃,現在你去吃奶奶做的煎餅還能吃上嗎?’兒子‘切’了一聲離開了廚房。

  母親前年得了腦出血,現在不能自理,那還能做煎餅呀!

  在老家,有二月二龍抬頭吃煎餅的風俗。有句諺語流行很廣泛:“二月二,颳大風,拾乾柴,攤煎餅,閨女不來攤不成,閨女來了,嗤啦一個”!所以,這一天,出嫁了的閨女都有回孃家的,

  那些年生活困難,煎餅自然就成了美味,閨女們來孃家,大多是想吃老媽親手做的煎餅,因為那種味道,只有經過老媽的手,才能做出來。這其中,固然有親情的因素在裡面,習慣的味道也是另外一個原因。

  前年,母親住院時,外甥從廣州趕來看母親,有天早上吃早餐,我買的煎餅果子,外甥說這煎餅跟我姥姥做的煎餅味道差遠了! 妹妹說:“那你讓你姥姥起來給你做煎餅吧,我們也都想吃呢”!

  妹妹的一句話,引得我們大家鬨堂大笑,就連病床上的媽媽也笑了。媽媽笑著說:“我很想起來給你們做煎餅吃,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恐怕你們再也吃不上我做的煎餅了”!

  母親說完,所有人都不語了,病房內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妹妹的眼圈開始泛紅,我們兄弟都去樓道里沉默的抽菸,母親的話,刺痛了我們。

  母親出院後,生活不能自理了,飲食起居都要靠父親照顧,於是,我回老家的機會也漸漸多了起來。有次我問母親,你想不想吃煎餅?

  在母親的指導下我學會了做煎餅,儘管母親說好吃,但我自己深深的知道,不如母親做的好吃。

  煎餅,你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

  幾年來,我看到馬路邊的煎餅果子攤,就想到母親在病房時說的那句話,心裡的刺痛就會泛起,我發誓再也不吃煎餅了!

  兒子,別嫌老爸做的煎餅難吃,爸爸的痛你永遠不懂!

  二:母親的裙子

  母親今年五十九歲,高高的個子,齊耳的短髮,說話聲如洪鐘,辦事風風火火,走路快似一陣風。記得年少的我,牽著母親的手,總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母親年輕時曾是打籃球的“健將”,球場上無數次地出現她英姿颯爽的身姿。因為歲月的流逝,年歲的增加,母親已不再打籃球了。但母親保留了當年的英姿——那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唯一替母親感到遺憾的是:年過半百,有著一雙美腿的母親從來不曾穿過裙子,不管多熱的天,總是一條長褲,熱得渾身是汗也不肯換條短一點的褲子。沒事的時候,我總望著母親呆呆地想:如果母親穿裙子,一定很漂亮,也不會熱得那樣汗水淋漓了。於是,給母親買條裙子便成了我最大的心願。

  母親是七十年代的高中生,經歷過“***”的洗禮,十年浩劫給她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母親接受的又是外公那一套老得掉牙的“儒家傳統思想”,“笑不露齒”是她們那代人的風格典範。母親能夠接受這樣半截的裙子嗎?我決定努力一試。

  說實話,我們的家庭條件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清貧的。為了母親的裙子,我咬牙節省了那一分分、一角角少得可憐的飯費,正打算上街去給母親買條裙子時,學校卻要學生交碘丸費。沒辦法,母親的裙子變成了一粒粒入不得口的碘丸。

  高中畢業,我以十分之差,與夢寐以求的西南政法大學失之交臂,倒是收到了省財經學院的通知書。偷眼望一眼母親,我悄悄把那紙通知書藏到了身後。我知道家裡是沒有多餘的錢讓我讀下去的——因為哥的婚事,家裡早就一貧如洗了。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我隨眾人踏上了打工的征程。為了母親的裙子,為了能夠在人潮中尋找到自己的位置。

  幾年來,我拼命地工作,發瘋般地讀書,終於拿到了大學文憑。還因為文筆的清新幽默,獲得了全國文學大獎賽的優秀獎,被市公安報聘為特約記者。領導對我讚賞有嘉,將我提拔為總經理助理。那天,我高興的一夜沒睡好,我意識到我該回家了,為了母親,為了母親的裙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到街上買了一條城裡的老太太們穿著很時興的桑蠶絲裙子。付錢的時候,我的身心都要飄起來了。

  一路的顛簸,我並不覺得累,母親能夠穿上裙子時的興奮使我一點都不在意路途的艱辛。揹著揹包,提著箱子,穿過幽徑曲折的小路走回家。遠遠地,望見母親在門口摘豆角,我喊著“媽”衝她奔了過去。

  母親一把抱住我,眼淚在轉,終沒有落下來。她伸出顫抖的手幫我理理頭髮:“走,孩子,咱們回家去。”“別忙,媽,您看這是什麼?”我迫不及待地取出那條裙子,母親用手摩挲著,臉上的表情急劇變化著:想笑,又想哭。我體會得到母親當時的心境,那該是多麼喜悅和激動啊!更有一種為女兒孝心所感動的歡樂。

  我把母親推進室內,硬逼著要她換上裙子。當我坐著喝水的時候,母親從內室走了出來。初穿裙子的母親澀澀地,帶著小姑娘般靦腆地笑,呵,我的眼睛發亮了:那條裙子穿在母親身上有說不出的美。我為母親終於能夠穿上裙子而高興。

  母親彷彿很不自在,雙手拈著衣角,在穿衣鏡前照了又照:“妮,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穿上去人家會說是老妖精的!”“媽,你怕什麼,穿裙子既漂亮又涼快,幹嗎老怕人家說嘛?你們那代人的觀念就是太陳腐,你們應該從傳統的觀念中跳出來去接受新的思想和新的事物………”“好了,別說了,我穿就行了,別老說我土………”母親衝我笑著說。

  晚上應朋友之邀去赴一個約會,回來時已是半夜時分,我開啟門,準備悄悄從母親的房門前溜過。卻意外地發現母親的房間裡亮著燈,我悄悄地伸頭進去,發現母親在試穿那條裙子,臉上充滿了笑。

  幾年來家庭的變故已讓母親滿頭白髮,這是幾年來母親最開心的笑。望著母親的笑,不覺間已是淚滿兩腮!

  三:常憶母親的醃酸菜

  今天就是丙申年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了。昨天,妻子從孃家回來時,帶回來一小袋醃酸菜。當晚,妻便將酸菜燴了小炒肉,同時特意做了我最愛吃的小米撈飯。吃著酸菜豬肉燴板粉,總覺岳母醃的酸菜好像比母親醃的酸菜差那麼一丁點。

  母親辭世已經二十週年了。記得母親在世時,每年到這個時節,總會託人從鄉下捎來一些瓶瓶罐罐,都是她親手做的醃菜。金黃的酸菜、碧綠的醬黃瓜、潔白的糖蒜、褐色的芥菜絲……開啟瓶子的一瞬間,那熟悉的味道就撲面而來,如同母親那溫暖的懷抱,一下子就把我帶到遙遠的故鄉……

  故鄉的冬天彷彿就是從醃菜開始的。當家家戶戶從牆角拖出大大小小的醃菜缸時,冬天便在鄉村粉墨登場了。

  母親是十里八鄉的醃菜好手。

  白菜是農家的主菜,母親種了長長的幾壟。挑一個晴好的日子,擔著柳條筐去了,一擔又一擔挑到家門口的小河邊洗淨。母親又在院子裡鋪上柴簾,將洗淨的白菜攤在上面風乾,那陣勢就像一個個孩子安靜地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不出三日,它那圓潤的模樣已經明顯乾癟下去。在等待白菜風乾的空隙裡,母親清洗著那隻通體深褐色的大水缸。

  接下來,就是全家齊上陣的時候了。我和哥哥負責遞菜,母親把白菜一層層碼在缸裡,碼一層撒一大把鹽。高高瘦瘦的父親負責踩菜,他赤著腳,卷著褲腿,站在缸裡的大白菜上,一腳一腳重重地踩下去,因為經這樣壓實醃製的白菜才酸脆可口,不易腐爛變質。

  熱熱鬧鬧中,這缸裡就醃滿了大白菜。鋪上木蓋,再在上面壓上幾塊大石頭。然後,父母合力把它穩穩安安地安置在院子的牆角。此後的日子裡,母親會三天兩頭地搬開石頭,掀起木蓋,檢視菜色的變化,舀出多餘的滷水。經過一段時間的醃製,白菜從外形到身心完全告別了原有的狀態和色彩。

  第一次開壇,母親總會撈幾棵給左鄰右舍嚐嚐。母親醃製的白菜,從葉到柄都是黃燦燦的,香飄十戶,酸脆可口。母親的醃菜常會引來左鄰右舍嘖嘖讚歎,此時,母親就會顯得格外高興。

  母親心靈手巧,不僅會醃大白菜,還會醃各種小菜,黃瓜、蘿蔔、蒜頭、芥菜、豇豆……都可入壇。此後的一日三餐,飯桌上不斷有新鹹菜出場亮相,全家人胃口大開,一動碗筷,鹹菜碗立馬碗底朝天。“再掏一碗來!”在兄弟姐妹們的嚷嚷聲中,母親笑著又去罈罈罐罐裡撈上一碗來……

  如今,我在城裡工作,很少回老家。母親在世時知道我愛吃她醃製的酸白菜,依然每年堅持託人捎給我。在遙遠的城市裡,我品嚐著母親做的醃酸菜,雖在遙遠的他鄉,我不孤單,母親的愛一直伴隨著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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